第(2/3)页 太子毕竟是小孩子,一哄就好,笑逐颜开道:“本宫觉得也是如此,父皇可是真龙之躯,肯定不会有事的。” 范思锦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询问道:“殿下和那位陈大人很熟络?” “也没有啦,只是见过两面而已。”太子咬着手指,说道:“不过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有那种诚……诚……” “诚惶诚恐?”范思锦补充道。 “没错。”太子点点头,说道:“他没有那种诚惶诚恐的感觉,而且说话也有趣,比那些一言不合就下跪的宫人有意思多了。” 看着太子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范思锦抿了抿嘴唇,略微迟疑,道:“奴婢倒不是想阻拦殿下交朋友,但是也得注意分寸,毕竟您是东宫储君,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本……” 太子撇了撇小嘴,冷哼道:“可这储君又不是本宫想当的,要不然让父皇再生一个得了……” “殿下莫要妄言!” 范思锦急忙打断道:“这要是被闾太师听到,您又得受罚了!” 听到“闾太师”这三个字,太子打了个哆嗦,脸蛋上浮现一抹惊慌。 “范司闺,本宫和你最好了,你不会向太师告密的吧?” “奴婢当然不会,但殿下也要注意言辞,毕竟这宫里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范思锦意有所指的说道。 “本宫知道了……” 太子乖乖的应了一声。 “对了,殿下还没跟奴婢说,你和陈大人都聊了些什么?”范思锦随口问道。 “聊得可多了,要不是陈墨,本宫还不知道这世上竟有比皮球更好玩的东西。”太子一脸兴奋道。 范思锦有些好奇,“哦?那是何物?” 太子一本正经道:“美人。” 范思锦:“……” 太子从她怀中跳了下来,仰着小脸,奶声奶气道:“范司闺,等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让本宫玩玩你的皮球好不好?” ? 范思锦脸色发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陈墨他,到底跟您聊了些什么东西?!” …… …… “许司正,咱们这是要去哪?” 陈墨跟在许清仪身后,来到了腋庭之中。 这里坐落着成片的低矮房屋,屋舍俨然,与内廷通过小径相连,偶尔还能看到匆匆行过的宫人,纷纷对陈墨投来好奇的目光。 两人走入宫舍深处的一座独立小院,白墙青瓦,静谧清幽。 穿过庭院,推开房门。 许清仪侧身说道:“陈大人,请进吧。” 陈墨抬腿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面积不大,干净整洁,陈设也非常简单,除了床榻、桌椅和一具衣柜以外再无他物。 “这是许司正的卧房?” “没错。” 许清仪关上房门,说道:“这里设有屏蔽法阵,是娘娘的手笔,任何人都感知不到房间内的情况。” 她作为玉贵妃的心腹,很多事务都要亲自经手,所以隐私性必须要得到保障。 陈墨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感慨道:“你这房间还真够简单的,感觉好像清心寡欲的修士一样。” “高堂素壁,无舒卷之劳,明窗净几,有坐卧之安。”许清仪淡淡道:“东西太过繁杂会扰乱心智,只有保持心境澄明,才能更好的为娘娘办事。” “许司正的心境我不及也。” 陈墨问道:“不过我一个外臣,来你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许清仪表情略显不自然,低声道:“陈大人都在养心宫和寒霄宫睡过觉了,来这宫舍之中又算得了什么?” 陈墨:“……” 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许清仪坐在了陈墨对面,犹豫片刻,询问道:“方才太子殿下说要把我赏赐给你,你为何拦着不让我说话?” 陈墨耸耸肩,说道:“太子明显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只能顺毛捋,如果再多说几句的话,怕是真要给咱俩赐婚了。” 经过这两次的接触,陈墨大概摸清了这位太子的脾气。 天真、单纯、不谙世事,也没什么架子,不过内心十分敏感,若是拒绝他的“好意”,指不定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太子也只是小孩子心性,随口一说而已,不用太当回事。”陈墨宽慰道:“反正这令旨在我手里,只要我不用,别人自然也会不知道……” 许清仪轻咬着嘴唇。 虽然太子的旨意看似玩笑,但上面盖着玺印,代表的就是东宫意志。 这意味着陈墨可以随时要求她做任何事情…… “以前他都敢轻薄于我,现在有了太子撑腰,还不是为所欲为?” 许清仪眼前已经浮现出,陈墨一手举着教令,另一只手啪啪的打她屁股,嘴里还嚷嚷着“本大人奉旨泡妞,屁屁撅高点”的画面了…… “许司正,你脸色为何那么红?”陈墨好奇道。 许清仪恍然回神,嗓子动了动,低声道:“没什么,这屋子里好像有点热……对了,太子说的玩皮球到底是什么意思?” “……” 陈墨默默看着她,没有说话。 许清仪有些疑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颊陡然涨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结结巴巴道: “原、原来是这个皮球?!” “你也太离谱了,居然和太子聊这种东西?!” 陈墨无奈的摊手道:“当时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放在心里了啊。” 许清仪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我警告你,可不准打什么歪注意!” “……” 陈墨哭笑不得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不然呢?”许清仪反问道。 “……那没事了。” 陈墨尴尬的清清嗓子,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关于太子,你到底了解多少?” 聊回正事,许清仪勉强稳住心神,说道:“我是和娘娘一同入宫的,那时太子才刚出生不久,有一次内务交接,我正好撞见长公主气势汹汹的闯入乾极宫,嘴里还骂着‘天理不容,枉为人父’……” “长公主?” 陈墨想到了锦书此前说过的话。 徐皇后去世之后,长公主不远万里从南疆赶回京都,和皇帝大吵了一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