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乌静一顿,呆呆地“哦”了声,然后转头对沈祎道:“猎不成了,狐狸回家了。” 沈祎噗嗤地笑起来,笑得肩膀颤抖。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么?” 乌静气,走过去踢他。然而抬脚时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下,整个人直愣愣地朝沈祎扑去。 香软的女子身体骤然砸进怀中,那一刻,沈祎怔了怔,下意识地抱住。 许是酒劲使然,又许是别的什么作祟。他抱着人,心跳加快。 “乌静?”他轻唤她。 乌静还在笨拙地试图爬起来,她“嗯”地应了声,抬脸。 这一抬脸,两人的唇离得颇近,近到只需沈祎低头就能够着。 鬼使神差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吸引似的,沈祎盯着红唇喉结滑动。 下一刻,当他意识过来在做什么时,已经噙住了那红唇。 乌静傻了,不禁脚下打滑。 “乌静,别动。”他说,为了让怀中的人老实点,他抱得越发紧。 乌静的婢女心头大跳,想上前阻止却又觉得不该。毕竟两人是夫妻,尽管......尽管有契约在,可那也只是口头上的,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情况呢?况且,公主的心思她是清楚的...... 飞快斟酌了下,她赶忙将其他人挥退,上前把门关上,自己也躲得远远的。 屋子里,月光从楹窗落下来,轻柔中透着暧昧。 地上,一双影子交叠。 衣衫早已一件件散落,有的被揉成一团,有的被胡乱搭在椅子上。他们抱紧对方,听着心跳,在迷蒙月色中望着彼此的双眼。 这一刻,没人是无辜的。像是铁了心要共沉沦般,谁也不肯放过谁。 乌静长发散乱地趴在桌旁。 她仿佛置身于茫茫海域的孤舟上,风吹海浪,小舟飘摇。她望不见尽头,也分不清来路,只死死抓着身后人的手臂,不让自己迷失跌落。 这个世界是安静的,也是狂躁的。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狂躁得心潮澎湃想就这么死在巨浪中。 恍惚间,她被抱起,便下意识地攀着对方的肩膀。 她很清楚抱她的人是沈祎,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无法挣扎,只能清醒而绝望地沉溺。 乌静欢愉又痛苦地哭起来。 “沈祎......沈祎.......”她喊他的名字。 处于失控中的沈祎听得这一声声绵长轻柔的呼喊,越加发狂。身体里像是住着个魔鬼,恨不得把她撕碎,要她哭得更大声。 就这么,乌静哭了一夜,沈祎也发狂了一夜。 . 翌日,乌静是被热醒的。 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除了头疼,似乎还有......腿间也特别疼。 她动了动,然而碰到其他东西时,猛地一顿。 骤然睁开眼,发现这里并非她熟悉的卧室,心头大惊。渐渐地,昨日的画面浮上脑海。 酒醉,亲吻,衣衫剥落,两人连体似的纠缠....... 良久,她缓缓转头,就见沈祎安静地睡在一旁。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慌乱间,只好悄悄爬下床。 床上的凌乱令她羞耻不敢看,她忍着腿间的疼痛一件一件地捡起衣衫穿上。最后再转头看了眼沈祎,见他仍旧阖眼睡得沉,才松口气地逃离。 比起羞耻,她更多的是尴尬。 是不知怎么面对沈祎的尴尬。 两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昏了头,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可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头一个想到的不是清白不在,而是遗憾自己往后跟沈祎恐怕没法做回普通的朋友了。 殊不知,在她开门离去后,沈祎缓缓睁眼。 他面色平静,全然无醉酒后的茫然。 沈祎盯着床顶帷幔,也不知想什么,神色些许凝重。 . “你们........同房了?” 裴府,裴荇居震惊,不过片刻,表情又平淡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他说:“且看你如何抉择了。” “我能怎么抉择?”沈祎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喝那么多酒,酒后易乱性古人诚不我欺。” “.......”裴荇居无语地瞥他一眼:“难道你没想好怎么处理吗?” “我若想好就不会来找你了,我现在头疼得很,不知该怎么办。” 他起床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官署也没心思去,现在整个人头大。 “我要怎么面对她?”沈祎苦恼地问。 “你是男人,你居然不知该怎么面对?” “我.......”沈祎有些颓然:“你也清楚我们的婚姻是怎么回事,此前我们也说好三年后和离,别说三年了,她现在就想和离回鲁国。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又.......又发生了这种事。” “那你呢?”裴荇居问。 “我什么?” “你是何想法?” “我.......当然.......”沈祎默了默,说:“我当然是尊重她的,只是......出了这种事,我心中内疚。” “只有内疚?” “何意?” 裴荇居道:“你不妨问问乌静公主的想法,若是她执意和离,你便补偿她。若是她愿意留下,照顾她当是你的责任。” “自然,”沈祎点头:“都这样了,我若再把她抛开还是人吗。” “可万一她执意和离呢?”他又问。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居然最关心这个问题,怕问她,也怕她说出坚决的话。 “扪心自问,”裴荇居道:“你可愿让她离去?” 沈祎一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