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庄绾听了,毫不在意地把鞋踢飞,赤脚走去内室,一头扎进被褥中补觉。 她一路上没睡好,可没工夫关心这个,太妃要来也等来了再说,她先躺一会。 . 然而庄绾没等来太妃,倒是等来了裴荇居。 裴荇居坐在圈椅上,耐心地捧着本书等她醒来。 庄绾补了一觉,浑身轻松,瞧见裴荇居的背影,当没看见似的翻个身继续躺。 “既然醒了,为何不出声?” 庄绾现在看见他都烦,不想理他。 室内已经掌灯,灯火照得裴荇居的身影柔和恬静。他转头,见薄薄的纱幔内被褥里鼓起个包。庄绾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扭成了一条虫,一条死气沉沉破罐子破摔的虫。 想起白日在路上她哭得伤心的模样,实在不忍责备她,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 “听说你跟太尉府上的小姐起了争执?” “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庄绾冷冰冰怼过去。 裴荇居无奈,放下书:“傍晚的事内侍已经禀到了礼部,太妃那也得知了事情始末。此事原本就是魏小姐无理取闹,何来兴师问罪一说。” 庄绾听得舒坦了些,算他有点人性。 “可你也不该那般说魏小姐,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 庄绾倏地坐起来:“哦,我脸皮厚,活该就得受人污蔑?” “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 裴荇居停下,觉得庄绾这一路上像吃了炮仗一样,见人就炸,对他尤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