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娘娘!你当秦某是那个初入长安、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年郎吗?!” “你真正倚仗的...” “不过是赌我秦明,不敢将此足以抄家灭族之祸事,上奏天听!” “赌我为了阖族性命,只能被你拿捏,吞下这苦果!是也不是?!” 秦明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审视与不信任,仿佛要穿透她平静的表象: “娘娘,您当真不是在为日后埋下伏笔?” “待幼娘长成,或是待我秦明羽翼渐丰,再行那‘拨乱反正’之事?此乃抄家灭族之祸!” “秦某虽非贪生怕死之辈,却绝不愿稀里糊涂做了他人复辟的棋子,更不愿连累阖族性命!” 秦明这番话掷地有声,直指核心。 其目的便是试探:郑观音此举,是否包藏祸心,试图利用他、甚至裹挟他卷入前朝旧怨,对抗李二? 郑观音闻言,并未动怒,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悲凉的平静。 她迎着秦明审视的目光,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与决然: “秦郎,妾身明白你的顾虑。” “身处此位,有此疑心,实属人之常情。” 郑观音微微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力量,眼神却变得更加清澈坚定,直视着秦明。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弧度,带着看透世事的苍凉,声音沙哑道: “先太子已薨逝六载,尸骨早寒。” “妾身与那三个女儿,不过是苟活于高墙之下的囚徒。” “昔日东宫旧部,或死或散,或被收编,早已烟消云散。” “妾身一介深宫妇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无权柄可依。” “试问: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之事,妾身又岂会为之?!” 她的话语平静,却蕴含着巨大的悲怆与无力感。 郑观音的目光掠过秦明紧锁的眉头,继续道: “妾身余生所求,唯愿先太子仅存的血脉,平安喜乐,再无他念。” “至于今日之事...”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脸颊再次飞上红霞,却强自维持着镇定。 “实乃妾身走投无路之下,唯一能想到的、确保秦郎不会轻易背弃承诺的‘抵押’。” “妾身...身无长物,唯有这残破之躯与几分颜色尚可一用。”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声音轻如蚊蚋,却清晰地传入秦明耳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