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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兰见小姐的脸色变得严厉，想到前不久霜菊姐自作主张差点害她们被小姐场景，小心脏吓得「噗通噗通」直跳。

    她立刻从司马璟的手上接过那条小灰蛇，拇指和食指捏住蛇的下颚，小灰蛇被迫张开了大口，吐出红红的信子，把一旁的琴儿吓得又是一阵惊呼藏到了柱子后面。

    素兰将蛇头递到朱颖跟前讨好地说道：「没牙。小姐，真的没牙，咬不了人！」

    朱颖严厉地扫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

    司马璟听到主仆两人的对话，炸了毛似地低吼，道：「怎可如此胡闹？」

    素兰低着头正要上前领罪，朱颖最终还是护短，她一把拉住了素兰，轻描淡写地说道：「素兰就是误放了一盆月见草，没什么大事！」

    「误放？」司马璟神情变得异常地严肃，「蛇的牙都拔了，这还会是误放吗？你要纵容她们到什么时候？这是以下犯上的重罪，要是闹到父皇哪里，唉……」

    司马璟重重叹了口气，朱颖自知理亏不再辩解。

    「五王子要罚就罚吧，此事是奴婢自做主张，与小姐无关。」素兰挺身而出，一付从容就义的决然，「县主一来就对我们药王阁吹毛求疵，奴婢又想到在别院受得那一巴掌，所以就想吓唬吓唬她出口恶气。」

    司马璟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秦飞燕从小就和朱颖不对付，处处找她的麻烦；他也知道朱颖身边的丫鬟都跟她一样不是肯吃亏的主，受了气都会千方百计找回来，他感到左右为难。新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就算如此，她也是主子，你也不能这样恶作剧，万一进爬进去得是有毒牙的蛇呢。」

    素兰小声咕哝道：「我，我也没想那么多。」

    弄竹见司马璟的态度有所缓和，赶紧打圆场，道：「五王子息怒，这不是没出事嘛！」

    弄竹的话又触动到了司马璟，司马璟刚消下去得怒火又上来了。

    「真出事了就完了，凭你们几个丫鬟担得了这个责任吗？」

    「你怎么了？」朱颖也生气了，「以前捉弄她也没见你这么生气啊！怎么就没完没了。」

    「你……我……」司马璟一时词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到秦飞燕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娇躯，心头就窝着一把火，他一甩袖袍留了句「我不管了」，转身走了。

    朱颖第一次被司马璟这般冷落，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她指着司马璟的背影问身边的两个丫鬟。

    「他怎么啦？吃错药了？」

    两个丫鬟同时摇头，她们也没见过这样的五王子。

    这时，曲儿拉开了门，琴儿看到了自己人胆气也足了一些，她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但是腿还是发软。

    她指控道：「曲儿姐姐，是她们搞得鬼，她们送来的花引来了蛇。」

    曲儿眼睛微红，眼角有泪，显得刚刚也是被吓哭了的。她看着朱颖，是生气却又不敢斥责。

    「公主，您，您，您……」

    朱颖也不想跟这些丫鬟解释什么，她推开她走了进去，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窗台下打碎了一盆花，泥土碎片飞满地；浴桶边一大片水渍，大小毛巾丢了一地；秦飞燕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笔直，端庄大方，但一张娇俏的小脸上却难掩嫣红，就连一双耳朵也是红透了的，她羞怯得望向门口却又不敢看。

    朱颖见到秦飞燕的神情又联想到司马璟的怪异，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她向弄竹使了个眼色，弄竹会意走到窗边，捡起了地上的月见草，又抱走了窗台上的那盆月见草。

    她自己则走到秦飞燕的面前深作揖，道：「对不住了，让你受惊了。」

    秦飞燕眼神还瞟向门口，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他呢？」

    朱颖接口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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