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身的银千殿完美的轮廓被清晨明媚地阳光描的淋漓尽致,这个角度正好让他笔尖及以上地部位全被一层谷穗色的光覆住,细碎地银色刘海轻轻晃动了几下,恍惚得不真实。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沐千歌差点以为她刚才的话伤到他了,可下一秒银千殿扶着座椅靠背的木杠,一下捏断。他怒视着沐千歌,手中的木屑落到了地板上。女仆们都紧张得缩着脖子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高大的身体逼向了沐千歌,青筋明显的手狠狠地掐住沐千歌的脖子。沐千歌难受地锁紧了眉头,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脚尖渐渐离开地面。
“女人,我给你特权,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再三忤逆我!对于忤逆我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亲手送她下地狱!”银千殿危险地眯着眼,冷紫色的瞳仁刻满了狠戾。自己*溺的玩物就应该听从自己,只能为自己一人着想才对。倘若玩具失去了价值,垃圾桶就是它最后的栖息地。
而现在在银千殿眼里,沐千歌就是一个很不听话的玩具。如果一朵鲜花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凋谢的话,不如提起掐断它的脖颈。辣手摧花这种事情,他一向不抗拒!
沐千歌已经渐渐将要窒息,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却越束越紧了。她的头脑开始混沌了。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地那一瞬间,银千殿突然松开手。得到解脱的沐千歌全身麻木地脚都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难受地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脖子上明显的绯红的勒痕看得出银千殿刚才用了要置沐千歌于死地的力气!
然而这并不是银千殿心软了。
鲜红色的液体落到了洁白的地板砖上,触目惊心!沐千歌睁大瞳孔抬起头,看见厉风肆手握着一把匕首,刀尖还有新鲜的血滴在往下滴。银千殿刚才松手正是为了转身挡住厉风肆的袭击,而左手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割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鲜血淋漓!
厉风肆把匕首扔到了地上,用脚踢开。他讥笑地看着银千殿。“抱歉又刺了你一刀。可惜你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像今天这样掐别人脖子这么殆尽了。既然厉风爵那块木头做不到对你下手,那么我来好了。”
这次,他刺伤了银千殿,一如十年前为了带走厉风爵而一脚将银千殿踹开般决绝。十年前,银千殿和厉风爵同时陷入危险。他选择了救厉风爵,为了防止厉风爵犹豫不肯离开,他反加速了银千殿迈向死亡的脚步。
“啧啧啧,瞧瞧,这可爱的流血的唯美的小伤口,刺得可真深呢……”厉风肆语气刻薄。“将你推入死亡的边缘这种事,我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他眼里,重要的人分为一类,对其没有感情的人分为一类。为了前者而无理由地伤害后者这种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银千殿的眸色,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