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答应。”苏问一口回绝道,没吃过猪肉倒是已经见了不少猪跑,这些人口中的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便是现在他就已经后悔贸贸然应下无德和尚的买卖,难不成到了平京他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不通受人欺负不成,只是要在京都建起一家寺庙又谈何容易。 隋半语虽然有失望,但还不至于到不可理喻的地步,轻笑一声闭目养神起来,“平京居大不易,你只会怕什么来什么,倒不如随性一些。” ———— 夏时过后,进京的道路不论是官道还是小路都不乏见到负笈学子结伴同行,许是一朝过后谁人高中状元,入了翰林做起那人人羡慕的黄门郎,又或是谁人名落孙山只得来年再行努力,这一份同行的情分或多或少都有些作用,自李居承当政大兴科考以来,这些寒门子弟日益增多,都渴求着一跃龙门的机遇,甚至不乏在应试中大肆赞扬李居承的丰功伟绩,民间虽然传言曾有人因文章歌颂李居承而受青眼相待,名列前三甲,尽管事实也是如此,只是其中缘由却是不如传闻中那般让人不齿。 今年科考的人数似是更多,其中也不乏熟悉面孔,当然最令人瞩目的却是一位没有背书箱身着素衣的青年,只是这青年之后却是很难再加上一个才俊二字,之所以如此让人瞩目,实在是这张面孔太过熟识,连着五年科举不中,甚至是试卷连初审都未通过便直接被考官打回,若说连年不中的人其实不少,民间都有戏言,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明经虽然简单,但可以说之后的官运异常坎坷,要做到青云直上,仍是需要一个进士及第的身份才是,可为何此人能从众多落榜书生之中脱颖而出,只因他的文章和别人大为不同,别的考生纵然不会在试卷对李居承阿谀奉承,但也不敢有丝毫不敬之词,而这一位却是在文章中大肆辱骂这位当朝宰相,这哪里是来求仕途,分明是要找死,偏偏就是如此胆大妄为的家伙非但没有死于非命,还一连骂了五年,而今年他又来了。 “哟,这不是那个谁吗?怎的,今年又来陪考。”一位前年落榜的书生快步走来,脸上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前年他那篇文章虽是被考官朱笔点评,只可惜最终还是落榜了,回去苦读了两年自认已经把清了考官的心思,这一次非要榜上有名不可。 而他所叫之人正是与苏问一语道尽肝肠,肯拿最后一文钱买酒喝也不愿换身衣裳的穷酸书生谭君子,其后与王庆珂一番赐教之后幡然醒悟,褪去了往日的邋遢,重新立志,今日再次踏上这条路,心头早已没了五年前的踌躇满志,更没有五年之中的失意落魄,今朝他是谭君子,只为君子正名的读书人。 那名考生见对方并不理睬他,也不动怒,与对方的失意相比自己的得意才更显的洒脱,若是同考的人都相对方那般脑袋不开窍,那他想不中状元都难啊! “怎的还不死心,要我说你能活到现在真是李宰相大人大量,不跟你这落魄书生计较,听兄弟一言,就算要做那忠贞之臣也得等你过的了金銮殿前的那道龙门再说,现在还是安分些,说不定这一次你说些阿谀之词,宰相大人一高兴,你可不就平步青云了。” 一番冷嘲热讽,实则心中那里见得对方半点好处,正所谓文人相轻,吵架的功夫可是自幼便会,三天下来都不带重样的,只是一遇上那些血气刚强的武夫将领就一个个都泄了气,还美其名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那里是说不清,只因为对方可没这个闲工夫跟他磨嘴皮子吵架,手里的家伙事那都是用来打架的。 “兄台此言甚是有理,在下受教了,若是他日高中,定不忘兄台点拨大恩。”谭君子恭敬回礼,言语中满是诚挚之意,可越是如此落入对方耳中就越是污秽不堪,那书生脸上的不喜溢于言表,索性也不再说反话了,理直气壮的说道。 “谭君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宰相大人之所以对你置之不理便是做给天下文人看的,你有今天的下场,莫说是突然改口,就算是此刻跪在宰相府门前认错求饶这辈子也不会有做官的可能,要我是你干脆就不要浪费这些银两,去乡下买几块地,至少不会饿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