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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忽然惊恐地瞪着眼睛：“你……你抓了我的家人，是不是？”

    钟立夜眉眼温和：“还没有，但在去的路上。”

    男人疯了一般地挣扎，疯了一般地大吼：“钟老三，你特么的是个混蛋，王八蛋，你有种冲我来，你抓我老婆孩子算什么能耐？王八蛋，你王八蛋——”

    “闭嘴，再骂宰了你——”长空瞪着眼睛，一脸杀气腾腾。

    “明白什么叫诛心了吗？这就叫诛心。”破浪一脸和善地说。

    男人忽然慌了：“不……不要伤害她们，不要伤害她们，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

    一个黑衣人给钟立夜搬来一把椅子，钟立夜优雅地坐了下来，嗓音清淡：“是谁雇佣了你？”

    男人紧张地喘息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他从未露过面，我们只是电话联系。”

    “他让你做什么？”钟立夜轻声问。

    “他……他让我杀了你，但我说杀你太难，几乎办不到，他就说……让我杀了你儿子，这样就可以瓦解你的意志，给你一个致命的打击，可是，我不想杀你儿子，因为我也有儿子，所以我不能那么做。”

    “所以你就来杀我女朋友。”

    “是。”男人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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