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进士确实是主角-《天!夫君是个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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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新科状元孔玠光,借着酒盏泊停面前的机会,饮酒后吟唱一首小令,既不颂圣,又不抒发志气,也与今日情境无关,竟是有关郎情妾意两相悦好的内容,不过意境极为风流雅致,将儿女之情表达得缠绵美妙,确是佳作,引起击节叫好,孔玠光又借着这一机会,竟直言此厥小令真切表达了他对意中人的情感,奈何心悦的女子非官宦士族出身,家中亲长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的思虑,反对他与意中人结为夫妻,孔玠光恳求天子能允婚,成全有情之人。

    卫人并非没有贵族子弟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先例,不过如孔玠光这般在进士宴上,直接恳求天子为媒的事例却是首回,天子也不无犹豫。

    司马修见天子为难,他便代为分忧:“不是官家不肯成状元郎之美,实乃官家对衍圣公极为敬重,婚姻大事,子孙自然当顺循于亲长,官家若越衍圣公之权……便等如违背了君臣之义啊。”

    今日这场进士宴,担着个“翰林待诏”职位的穆清箫也有参与,听司马修这样说,便出言反驳:“官家对衍圣公府的敬重,实则是敬重先贤孔圣人,然有关圣人择婿,《论语》有记,子谓公治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戳’以其兄之子妻之。

    后人皆言‘圣人之爱其女,与人同也,乃其择婿,不问田宅,不问贵显,其取公治长,不过曰无罪,其取南容,不过曰谨言,皆论其德,而无他论焉。近世婚姻,非富贵,则容色,而男女性行美恶,皆非所问。若孔子者,可为万世择婿之法矣’。

    时继衍圣公,为先贤嫡后子孙,为其孙择婚,却不论性行美恶而论门第,岂非不从先贤之法?官家便是允婚孔郎君求娶良籍女,正是提醒衍圣公勿忘先尊之教,而从近世之俗,这怎能称为越衍圣公之权,有违君臣之义?”

    晏迟原本没想着干涉衍圣公府这件这事,这时却听清箫显然很有成人之美的愿望,在心底笑了声:这小子,他志在林泉幽谷,没想到却天生一根热心肠,倒是跟芳期一样的脾性,能伸手时就敢伸手,乐于帮衬自己看得顺眼的人。

    于是湘王便也“添砖加瓦”:“穆郎说得是啊,衍圣公应当明白自家子孙的性行,绝不至于仅因容色而许女子情意,衍圣公也并未指责那女子品行不端不堪婚配,在意的只是女子出向平微,与孔门不相当对,这可是衍圣公有违先贤的教诲了,经官家劝正,想来衍圣公也会翻然悔悟。”

    羿栩因清箫的话,就已经有所倾向,此时又有了晏迟的建议,再无顾虑,于是曲水流觞就继续进行下去了。

    晏迟虽然在水畔坐着,但并没有参加诗词唱酬,却不妨碍他品酌着宫里的美酒,坐等变故发生,而且做为一个六识过人的“异士”,他一抬眼,还能望见芳期跟闵氏两个站在翼楼上,扶着栅栏望下来,晏迟连芳期的神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暗忖着:瞧着她跟闵氏交往得还算投机啊,笑得这样明媚动人的,当不会报怨我安排给她这项任务了。只不过……

    心念一转,晏迟就蹙了一蹙眉头。

    想芳期的性情,一但认可了某人,就会以真挚的心情对待,要是日后发觉了他的目的,虽不是直接加害闵氏,但也难免让闵氏身受其苦……

    正为这件事顾虑,晏迟又发现了他所期待的“不速之客”,总算是出现了。

    来者是个宫女。

    这宫女晏迟虽认识,但司马修却觉得陌生,就更别提羿栩了,皇帝此刻正听另一个新科进士吟唱着其实早有腹稿的颂圣诗,虽明知这根本不足以证实此位进士的才华,可又觉得十分的悦耳,神色越发的愉快了,待那进士唱出最后一个字韵,这回是天子抢先击节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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