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行人从欢音阁离开,另一张桌子今日死皮赖脸陪着龚夫人来赴宴的高蓓声自是要去凑这场热闹的,她其实根本不在意王老夫人诡计得逞不得逞,她的计划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挑动着芳期忤逆亲长,最好是太后借机惩治她,下懿旨黜了她湘王妃的诰命,湘王见覃氏犯了这么大的错,休妻才好。 只高蓓声如今已是他人妇,离席去别的地方当然要知会龚夫人。 龚夫人品出王老夫人和谢老夫人必没存好意,高蓓声就更不是如她所说那样只为“陪着祖母、姑祖母说话”,不过不让高蓓声去娘家亲长跟前照应吧又显得她不近人情,龚夫人只好跟着一同去:“我寻常倒是难得见几位夫人的,也该多跟她们亲近。” 龚夫人在场,高蓓声就没法发挥了,她当然是不愿的,却又不能拦阻龚夫人往摇香馆,暗道晦气,只在心里想:罢了,便是没我激怒,那覃氏的脾性本就骄狂蛮横,又最妒悍,而今自恃着成了亲王妃,越发容不得被她的祖母拿捏了,多半自个儿就能惹祸。 又有芳舒,这时也上前来跟淮王妃耳语几句,得了允许,自是转身随着王老夫人那一行人后,只更落在了龚夫人和高蓓声后头,还低声跟鹊儿讲:“上昼时在清欢里,三姐便说那几位尊长仍想着挑她的错,我跟去斡旋着,三姐才会更记我的情。” 鹊儿本就是听淮王的指令,不忘提醒芳舒跟芳期嘴里套话,自然也盼着芳舒能与芳期更亲近,淮王可是许诺了她,要她办好这件差事,就会纳她为姬妾。 摇香馆其实离欢音阁不远,不到百步的距离而已,只是得经一道院墙和月亮门,跟这边是隔开的,说清静却也不错,往这里坐下,还能听见隐隐的丝弦曲唱,这隐约的声乐,更有几分情调意趣。 为了不显急迫和刻意,王老夫人自是不会坐下就开始发作,她还真装模作样冲芳期嘘寒问暖一番,待仆婢奉上茶水,喝了半盏,才说正题:“三娘毕竟将为人母了,又因孙婿受恩封,得了湘王妃的诰命,确然比从前更懂得为人妻妇应当贤良,你那日托了我,说替你寻个稳妥的人,在你有妊之时替你侍奉孙婿,这是大事,我立时就商量了你的舅母。” 说完又冲马氏道:“侄妇,四娘是你娘家的孩子,她是什么情形还是你自己跟三娘说吧。” 有这一番话,兴国公夫人、殷老夫人包括了龚夫人谁都没有惊奇,说来妻室有妊张罗着给丈夫纳妾也是寻常事,晏迟现在已是亲王,王府里王妃这下添几个孺媵更是常理了,虽说几人也都晓得湘王妃其实并非多么贤惠,但王老夫人既说湘王妃想通了,请托本家人帮着找个稳妥的女子,那应当确然是湘王妃的主张。 虽是湘王府的内宅家事,不过也并非不便让外人旁听,女眷之间嘛,闲话时可不就是这些家务。 马氏虽说只是王烁的长媳,不属芳期名义上的外祖父王炎一房,不能称为芳期的嫡亲舅母,奈何王炎两个儿子王棣、王桂,妻室都已经死在了辽国,虽说王棣、王桂后来娶了继室,连王老夫人都看嫌那两个妇人出身低还上不得台面,湘王府其实根本没往王家送请帖,马氏都是被王老夫人带携着来赴宴的,她既是得王老夫人最看重的侄妇,今日打头阵也是义不容辞的。 就也跟着自说自话:“四娘是我娘家族弟的女儿,她的父兄虽都未入仕,但祖父曾经却有官职,我的族弟本不答应让嫡女为姬妾的,只是听说三娘是为湘王主动寻孺人,看在亲戚的情份上才点了头,四娘年方及笄,人娴雅,也学了管家看帐女红针凿,三娘就放心吧,她定能好生协助着你。” “我替三娘你相看过了,四娘确然是不错,当然她的亲长因为没望着四娘能嫁高门贵胄,要是让她独力执掌王府的中馈那是万万不能的,好在三娘你身边也有得力的管家仆妇,需不着孺媵协佐你管家理务,四娘性情是最温顺的,必能与你同心协力,相夫教子。”王老夫人下了总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