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薛小娘子的眼眶也渐渐泛红了,她自从受辱,连哭泣都不敢,但这回她不再忍耐委屈,扑进母亲的怀里抽噎:“阿娘,我是真气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那妇人敢当众责打我,阿爷不为我理论,我就以为确实是我做错了,我让阿爷阿娘蒙羞,我甚至会牵连阿姐,我闯了祸,都是我的错。” “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该埋怨我和你父亲,我们为人父母却保护不好子女,是我们让大娘和你都受了委屈。”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国师府里晏迟和芳期却在执酒共饮。 “今日司马极应当是找羿栩告状了吧?”芳期问。 “他倒是想,羿栩却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这个窝囊废只能是找司马权告状,可羿栩弑母杀侄,这场风波看似逐渐平息,遗祸却在羿栩看不见的地方酝酿。君王肆无忌惮地处以私刑,这先河一开,律法又哪里还能够服众?君王以强权治国,无疑赋予臣民可以暴力抗政的旗帜,且我安排的另一计划,正在顺利推进,羿栩再度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司马权无能为羿栩分忧,他哪里还顾得上司马极受辱一事。”晏迟昨日在自家大门口前,亲手教训了司马极拳头不硬的人没有资格横行霸道,当然能预料见司马极肯定会报官。 但临安府的官员,包括葛时简在内都并非只按律法处事的楞头青。 诚然,若是平民百姓无故被殴,葛时简肯定会追究犯事者,可被殴的是司马极这么个权贵,动手殴打司马极的也是个权贵,案情还异常清晰,司马极先是登门挑衅才自讨其辱,这件事案本就不是普通刑案,葛时简当然会上报兼任临安府尹的司马权处理。 司马权毕竟和司马极是堂兄弟,当然不能全然不顾司马极被晏迟如此当众羞辱,但这件事他却不能在此时烦动天子,他能做的也仅是私下和晏迟协商,当然司马权明知晏迟不可能如司马极要求休妻,将芳期和宁姬交给司马极处置,他的想法是,让晏迟做出个道歉的姿态,让司马极挽回几分颜面这事就算平息了。 晏迟当然不愿意,而且还告诉司马权,要是司马极不肯善罢甘休,他手里可还掌握着不少司马极仗势索贿,和欺凌弱小的罪证,他告诉司马权,司马极今后若是不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任一把柄他都能让司马极身败名裂,司马极惹了不该惹的人,要想继续荣华富贵,今后就当学会善良为人,谨慎处世。 司马权无可奈何,只好把司马极大骂一场了事。 “晏郎还安排了什么计划?” “我不是用了不少钱行贿辽臣么?那辽臣其实是卫人,如今他可深得辽廷信重,山东的多部义军一直在抗辽,所以辽廷对山东的管制可谓有名无实,山东如今相当于独立于卫、辽之外,为各大世族组建的兵部分治。这让辽廷一筹莫展,所以我行贿那人,终于促成那个叛臣,建言辽帝,让辽帝向卫廷施压,逼辽廷出兵荡平山东义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