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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死者另有其人

    翌日，

    尸检所，生人勿进，所以冷清。

    陆南笙带着姜明，法医张磊，严格执行王勇的严令，警服着身，英姿威武，一大早赶到这里，等候黎曼。

    工作台上摆放着女人灰白的尸体，面目全非，双眼像两个深邃的黑洞，形同骷髅，令人惊悚。姜明刚刚看了一眼，就感觉胃里的豆浆油条，汹涌翻滚，随着呕吐感越来越强，他强装镇定，含糊道：“同志们，我好像听到了黎法医的脚步声，我出去迎一下啊。”

    “陆队，你在这里等，我也出去看看，久仰黎曼小姐的大名，还没有见到过她本人，我很期待。”张磊随之溜之大吉。

    某人被气歪了脸。

    黎曼身着休闲装，长发高绾，出现在尸检所门口。看到两人，脸色一沉。“怎么就你们两个，你们队长人呢？”

    “里面候着，”脸色蜡黄的姜明，有气无力指了指里面。

    张磊惶恐，急忙抛下姜明，向前一步给黎曼推开门。

    黎曼走进去，看到站在工作台旁边的男人，微微一怔，随即淡漠道：“陆队，这身警服穿在你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明明应该是公子哥，却反其道而行之，来做警察，真有意思。”

    男人眸色沉沉，“我是让人给逼的，警察的身份更容易寻找失踪人口。”

    黎曼腹诽，这话说的，仿佛自己七年前被人拐跑了。

    她熟练的穿上白大褂，带上白色口罩，不紧不慢的带着橡皮手套，岔开话题，“抱歉，路上塞车，不过你来的倒是很早，难为你看了半天，还能如此风平浪静，镇定自若，口味够重，胃口够好。”

    言下之意，你是死人啊，没有一点反应，就算是没有吃早餐，胃里总算是有点酸水吧，看外面那位，吐得都快虚脱了，装什么装。

    “刀，”女人伸手，张磊赶紧奉上。

    男人心尖一颤，他望着穿戴整齐的女人，眯了眯眼睛，曾经天使般的女人居然对着一具狰狞恐怖的尸体，却像一个手艺精湛的屠夫，锋利的划开肌肤，不带皱眉。

    手法利落干脆，磨刀霍霍向“猪羊”，那姿态，真是坦然又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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