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河洛天子会 第四十五章 小兵拱大将(五)-《星尘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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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徐行还有一些固有台词没有说,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当元戎剑出鞘,抵在白干咽喉处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命运的选择,让强者恒强,弱者只能服从,不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

    屠戮城外守军,一个不留,并非是徐行残暴不仁,仅仅只是为了让这条敌军将至的消息,不被任何人所携带,要知道,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信息,都会让战局产生巨大的转折,尤其是军令,更是如此。

    “徐行,你赢了,你只用了短短半日的时间,就毁掉了白家,四代人的耕耘。”

    “这洛阳南城的拱水河东游,一直是我们家族在守护,如今,不复存在了。”

    眼看着白干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触,徐行也不太愿意浪费时间,于是,剑尖再进一分,刺穿了白干的喉咙。

    “废话真多。”

    元戎剑归鞘,徐行也懒得看身后,那残忍血腥的画面,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个贪生怕死,废话还特别多的人,尽力的用双手捂着咽喉,希望可以止血,不过,白干很显然是一个有着无效求生欲的废物。

    废物爱说废话,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在于必死无疑的时候,还要浪费时间,死的不干脆,那就是白干的错了。

    “简直就是脏了我的元戎剑!”

    徐行越想越不舒服,回头朝着白干吐了一口痰。

    此时,徐行并不知道,他的戾气,比先前还要重许多,说实话,他一向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尤其是在战斗方面,只要是在他手里过手的人,极少有生还者,就算是击杀了,也从未有过羞辱。

    除了在吴城的时候,虐杀仁义和三毛以外,到现在快要完结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做出什么羞辱对手的事。

    “诸将听令,全军分作两支,一支纯骑兵,一支纯步兵,以我为中线,骑兵到西边集合,步兵到东边集合。”

    徐行和司马龙,很快就要兵分两路了,这一次,是目前为止,他们距离攻破河洛,最近的一次,当然,人生总是会有些不太好的转折点,比如说,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拱火这个事,就好像是催熟的西瓜,越催,越难吃,寡淡如水。

    徐行率领步兵,朝着河洛南大门,直接进发。

    而司马龙,则是率领骑兵,朝着河洛的东大门而去,双面夹攻。

    要知道,河洛的兵力,原本就不算多,最重要的是,常驻军的质量,非常差劲,不知道是西北狼,加上东南的仲裁所,把晋城内部的气运给挖空了,还是上一次齐鲁强攻晋城,导致元气大伤,现在还没有恢复。

    总之,两万五千的重甲步兵,要破城,虽然有难度,但是这个难度,是对于一支,纯粹的普通人军队而言,若是在重甲步兵的前提上,加一个顶级的能力者,那就另当别论了。

    两支军队,自此分道扬镳,徐行的计划,非常简单,只要到了河洛南大门的护城河,自己凭借螺旋的踏天之力,直接渡河,然后本体用控鹤擒龙手,星尘咆哮双拳连打,破坏城门。

    这个时候,南大门的守卫,都是一些巡逻兵和瞭望台弓兵,就算有数千人,对于徐行而言,也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

    当然,如果运气不太好,南大门刚刚好有什么活动,聚集了数万人的军队,那就很难处理了,毕竟现在的徐行,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度。

    不过,这个难度,是指数量超过五万,才会有难度,五万以下,还是可以拼杀至死。

    急行军这种事,徐行早就有经验了,先前西征大楚的时候,就是利用急行军,日夜兼程,大破湘县等城池,一路贯穿,畅行无阻。

    现在,一个早就衰败的河洛,构不成什么阻碍。

    河洛南大门的瞭望台上,弓兵先一步发现了一支乌泱泱的军队,约莫两三万人左右,于是,号角吹起,此时,正值两班交接的时候。

    站岗作为一件需要消耗大量体力和精力的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作为预备军和常驻军中的中下流水平,巡逻卫士的战斗力,以及执行力,都远不如精锐部队,更莫要说与拥有踏天神驹和星尘咆哮的徐行相比了。

    武灵直接附体,不过,这一次,星尘咆哮增幅的,并不是本体徐行,而是已经无限趋近于传说中,踏天神驹境界的螺旋。

    不尝试,不要紧,这一尝试,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螺旋,就好比一辆加速到千迈的至尊赛车,如果徐行是个普通人,那么他基本上是受不了的,不过,在一个有超能力的世界里,时间系的异能者,甚至可以停止时间,就不要纠结什么,时速千迈,人体是否可以受得了这个问题了。

    总不能人可以瞬间移动,马也来个瞬间移动吧,这样读者朋友们,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骑手,谁是坐骑。

    “控鹤擒龙!”

    武灵附体结束,螺旋的冲刺,踏空而行,甚至让城楼上的弓兵,有点怀疑人生,不过,他并没有看错,刚刚如同一个小黑点一样,嗖的一声,呜的一下,就突破了护城河吊桥,来到了城门前,开始攻击铁门的,正是徐行,如果要说的比较严格一些,那么就是骑着烈鬃黑风马的徐行。

    强大的指力,开始破坏铁皮,星尘咆哮的双拳连打,疯狂的锤砸着铁门,可怜的铁门,不知道是得罪了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进去,还没有等守城卒过来堵门,一个电饭锅大小的缺口,就出现在了铁门上。

    紧接着,徒手撕铁板的经典戏码,出现在了这个只有低魔水平的超能力世界里,家的胡思乱想,就是那么离谱。

    眼看着十米高,十米宽,半米厚的箍铁陈木门,被徐行硬生生的撕开,那些赶来阻挡的巡逻兵们,都纷纷丢下了手中的长矛,面对着这样一个怪物,没有人会保持理智,不过是有些人,强压恐惧,硬着头皮也必须上罢了。

    万幸,这一次,赌在大门口的巡逻兵们,都四散而逃,那些在瞭望台上的弓兵,也意识到不对,急忙离开城楼。

    护城河的吊桥,是由几个大铁链拽住的,徐行放下了铁链,吊桥也随之铺平,两万五千重甲步兵,如同虎豹豺狼一般,从南大门涌入。

    面对大批大批的外来者,有些百姓,畏之如虎,有些百姓,则是拿起锄头,菜刀,准备守卫他们的家园。

    徐行微笑着,说道。

    “大家放心,我们是绝对不可能进犯老百姓一丝一毫的,而且只要是投降的兵卒,我们一律优待!”

    徐行的话,让原本是山匪水贼的重甲步兵们,听着非常难受,作为恶霸,作为占山为王的恶霸,哪里有不偷不抢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是占尽优势,凭什么不抢?

    但是,现在是在攻城,搜刮民脂民膏的事,要等到彻底破城的时候,才能够徐图进取,这是作为恶霸的职业操守,当然,说是这样说,既然入城了,拼杀了,就不可能会保留善意,那些冲上来进攻的老百姓们,还是死在了他们的长矛之下。

    这些罪孽,由徐行,一人承担。

    很快,南大门,从城楼的瞭望台,到分区的军营,都彻底沦陷了,整个河洛,在傍晚时分,直接被拿下了四分之一。

    并且,这个势头,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巡逻兵被打的节节败退,正规军的将领,想要冲杀到战阵之中,擒杀徐行,却被徐行率先出击,强势击杀。

    元戎剑,虽然并不是最锋利的剑,却自带霸者杀气,使得百兵,黯然失色,兵刃相碰时,元戎剑的剑气,宛若大江横舟,心可往,剑气亦可往。

    其实战争,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作为不可改变的悲剧,人们会在战争开始的时候,祈祷自己不要是那个流泪的倒霉鬼,在战争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候,苦苦哀求,战争可以早点结束,在战争进入到最终阶段的时候,希望战争不要卷土重来。

    手中没有剑,和佩剑与鞘,是两个概念。

    暴力,是一种和平的先决条件,如果一方势力,没有强大的力量,堪称为军事的武力,暴力,那么和平,只是一种祈祷,一种哀求,一种希望。

    或者说,天方夜谭。

    人们无法在弱小的时候,确保别人,不来进犯。

    可至少应该在强大的时候,确保不去,进犯别人。

    九州人,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和气生财。

    可惜,和不得。

    仔细想来,象棋在残局的时候,强势的一方,会追求绝杀,而弱势的一方,则是会尽量求和。

    求和不是靠嘴巴说,而是用心去计算,用眼睛去观察,用小动作来试探。

    所以,才有了手眼心,三位一体,才能够主宰局势的说法。

    当然,现实生活,和棋盘上的三五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一盘棋下输了,大不了重新摆盘,这倒是没有什么,游戏而已,纵是有些人,心高气傲,胜负欲很强烈,或者说,输不起,在游戏过后,两三天,乃至一周,基本上就忘却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十男九傲。

    男性的傲气,可不是女性的虚荣心可以比拟的,因为傲气,可以杀人放火,可以目无法纪,可以作奸犯科,只是为了那早已经被践踏的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现实生活中,好胜心,和虚荣心,也不是一个概念。

    虚荣心,是追求客观存在的,已经存在的事物,名表名包这些。

    好胜心,是渴望未曾盖章的,可以改写的结果,游戏赌局这些。

    现实和游戏,虽然互通,却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游戏和赌局,亦是如此。

    游戏中,有外挂,有利用漏洞,系统数据错误,来完成的作弊行为,例如复制资源,空手套白狼等等。

    赌局中,换牌型,控骰子,做牌等等,甚至是买通荷官,在发牌的时候,就已经先人一步。

    看破游戏漏洞的人,和那些在赌局上,出老千的人,本质上,都是在投机取巧,他们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是透析了行业规则的人。

    殊不知,越是自以为是的人,就越是愚蠢。

    自认为,掌握了规则,却发现,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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