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康,说实话,你们的七星剑阵,摆错了。” “少了一个人,错了一个位,双重差错,导致了剑阵没能杀死仁山,有点可惜。” “如果说,枢权,璇玑位置不变,开阳位给姜伊,摇光位给黎淑,至于玉衡位,本该是给风安来占,可惜,他不在这里。” 事实上,公孙绍对于阵法的研究,也绝不亚于上官雄,只是可惜,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机会比拼阵法了。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了解到我们曾祖父辈的事?” 周康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原本他想着,只要释出善意,表示自己一切好谈,然后该说的时候回答问题,不该说的时候保持沉默,就可以安然无恙。 现在看来,同门六人,已经被他杀了两个,剩下来的连同自己四个人,唯独自己清醒着,还有三个人处于昏迷。 “不要用这种无聊的问题来浪费我的时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与你的同门一起死,我一个都不留。” “其二,我留你一命,但是你现在就要杀死你那三个同门。” “伯仲兄弟和黎淑的命,对于你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吧,既然你的郭师兄,姜师姐都已经被我宰了,那你干脆送另外三个一起上路。” “这样,就当是我同时卖给你和风安人情了。” 仁山突然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随即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把剑很长,只要有一米六到一米七左右的长度,不算特别厚,但并不锋利,剑鞘上游龙戏凤,花纹很复杂,更是有金丝金线雕刻,剑柄是方方正正,标准的春秋战国风格。 “来,就用我这把剑。” 周康不是什么鉴宝大师,纵然他也是个推崇开卷有益的人,可他毕竟才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小男孩,哪里懂得这些。 周康不认得,仁山可是认得,他随即喊出了这把剑的名字。 “天子剑!” 仁山的目光顿时间集中在了那把长剑之上,其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更是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公孙绍所有,还是天子剑所有。 “仁山,你不觉得奇怪吗?” “宰相剑,元戎剑,皆在西楚。” “宰相剑,归在诸葛手里,元戎剑,徐行自配,那么这两把名剑,何以在同一个地方被发现?” “还有,三名剑之首,凌驾于宰相剑和元戎剑之上的天子剑,为何你怎么找寻,都找寻不到呢?” 公孙绍拔出天子剑,说实话,一米六的剑,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要拔出来,都比较麻烦,万幸,元作为人形态的武灵,可以帮助公孙绍拔剑。 因此,仁山和周康,在这个时候,察觉到公孙绍的武灵,一个头戴金盔,身穿金甲,肩着赤龙披挂,腰系玉板带,足踏金丝靴的人形态武灵,尽显华贵。 “难道说,宰相,元戎都是被你刻意藏到西楚,天子剑自配,如此,一方掌握两把名剑,你自配天子剑,世上就会有蠢笨贪婪之人,想要霸占三名剑。” “有人会去攻打西楚,想要夺下宰相,元戎,这毕竟是代表着一文一武的名剑,有着历代英雄豪杰的气运。” “还有些人,就会嫌麻烦,因为忌惮西楚的力量,所以就会把心思,放在天子剑上。” “如此,天下纷争,就多了两个借口,是这个意思吗?” 在那一刻,仁山大概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原来父亲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这个道理,哥哥仁天,先发现了这个道理,愿意遵守游戏规则,所以甘愿成为徐行野心计划的第一步,成为天下霸业的第一块垫脚石。 王侯将相有源种。 名就功成无少年。 那个在沛县,整日插科打诨,喝酒耍钱的地痞流氓,如何翻身,岂非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真应了赤帝子斩白蛇,建功立业之说。 赤霄神剑,斩断了霸王戟,大汉的宗庙,在大楚的残骸上,日益生辉。 那个在皇觉寺出家,自幼年时就无家可归,硬生生被逼迫成了一个冷血残暴的人,如何在世代的浪潮中,逆浪行舟,用那手中的破碗,换取万里河山。 岂非是真龙天子气运加身,才能够躲难避险,终登大位。 “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最蠢的人里面,也有我一个名单。” “哈哈哈。” 仁山还没有笑几声,就被公孙绍反手一掌,拍在胸口的气门处,体内浊气残留,无法排出,直接封在了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如此,仁山没过几秒就站不稳了,没喊叫出声音,只是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双眼的瞳孔似乎在扩散,可在扩散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就好像是一个面无表情,神色呆滞的弱智。 “先生,你这是要帮人,还是杀人!” 周康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绍在他们两方人之间,来来回回,完全猜不透立场,一会来几句讽刺的话,挖苦一下郭周,现在突然给仁山来了一掌,打的仁山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昏死过去,一动不动了。 “周康,我刚刚给你的选择,你还没有做决定呢,我这个人,是非常民主的,你如果不愿意,我就来帮你做决定了。” “当然,我这个人做事也比较随性,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杀死同门,我不介意连带着你一起杀了,反正也用不了多久。” “只是,能够死在天子剑下,说不定是你们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了呢。” 公孙绍的表情越来越放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嘴巴不够大,只怕是要笑起来像个吃人的大嘴怪,不过,他那一口黄到发黑的老牙齿,足以证明他是个不爱护牙齿,而且个人卫生水平极差的人,可以见得素质教育对于这种老一代的人,还是有所欠缺。 漏网之鱼,说的就是他,不过,他这条活了百年多的老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河鱼,他属于是海里的鲨鱼,特别血腥暴力的那种类型。 “来吧,快点做出选择!” “天子剑,早就不耐烦了!” 这其实是话里有话,天子剑,代指天子,而现在手握天子剑的人,并非旁人,正是公孙绍,这种话说出来,就等于是在明示自己是天子。 “好。” 周康一咬牙,一跺脚,语气中,混杂着悲伤和无奈,为什么实力弱小的人,就一定要受欺负,受摆布呢? 还是说,自己以前做的霸道的事太多了,现在终于是来报应了? 可是,周康除了有点墙头草以外,确实没有主动提出过,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弱肉强食,本事天性,强者吞并弱者,也是情理之中,就如同是捕猎者对于猎物的存在是一样的,重点在于,士可杀不可辱。 在这几年的对外扩张中,郭幸作为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杀敌不辱敌,愿意投降归顺的,一概接纳入帐,反之,那些誓死不降,拼杀到底的敌人,也会给予最后的尊严,让他们保留自刎的机会。 “一个男人,最需要的,不是别人的怜悯和施舍,倒是尊敬。” “真正的尊敬,不是为他们松绑,而是在他们穷途末路,准备自刎的时候,目送他们离开,这便是男人的默契。” 数年前,还在军营里面担任裨将的郭幸如是说。 做人做事,往往就是大体高于细节,细节是否处理,那是要放在大体没问题的情况下,才可以额外花时间处理细节,否则,细节再完美,再优秀,也不过是在喧宾夺主。 细节,从来无法决定成败,但凡是说这句话的人,亦或是信奉这句话的人,不是江湖骗子,招摇撞骗,想要用一句谬论来曲解人的概念,就是智力不够,拿谬论来凑。 决定细节的,永远是大体。 大体的好坏,决定了是否有雪中送炭这个说法。 细节的参差,决定了有没有锦上添花这个概念。 做与不做,从来不是一念之差,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什么酒后乱性,有的,是长期积累的欲望和图谋不轨。 正因如此,在欲望的引导下,一个人的智慧被无限制的开发,在某个瞬间,甚至可以接近这个世界的最深层的本质,可惜,他们没有用在刀尖上,只是对着刀吐了一口水。 谁能够阻止少年武士赴死呢? 他们听不到啊! “周康,说实话,你比你的曾祖父要聪明的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古往今来,有许多英雄豪杰都在少年时期,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立场,说白了,如何站队。 众所周知,不管是太平盛世,还是烽火乱世,一派一派的人,就有点类似于一个一个的公司。 竞争的类型不同,一个是打仗,会死人,另一个是搞经济对立,搞市场压缩,这个未必不会死人,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恶性竞争都不太足以杀死一个人。 “如果一个人因为受不了现实生活中的压力,而选择了自杀,那么错不在这个世界,而是在于他自己,自杀者,不存在可怜一说。” 那些嘴巴里面说着。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心里面,却是恨不得周围的人都哄闹起来,让他看戏。 “这个世界确实很残酷,可若是因为受不了残酷而选择自杀,那就是他们自身的问题。” 在某个时空的某个角落里,或许正在上演着内心的纠结戏码,他们很想去原谅这个世界,可是他们错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更谈不上需要谁来原谅。 生在广袤天地,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的经历一些不太想回忆起来的事,可偏偏在睡梦中,就是会重复这些画面,那时,周围的冷嘲热讽,让他们接近崩溃,让他们不敢再抱怨,只能够把内心的伤口,化作怨念,烙印在灵魂深处,作为永久的伤疤。 纵然如此,真的足以证明,他们可怜吗? 那些在深渊之中,顶着风雨,挣脱枷锁之人,才是真正的可怜之人,而那些受不了现实摧残,选择了自杀的人,仅仅只是留下了一个笑柄,还有懦夫这个评价罢了。 “太好了,我就喜欢这种兄弟情深,不得已自相残杀的经典戏码,歹戏拖棚,这出好戏,多有趣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