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棠提着盏玉兔灯,在漫天烟火中对他回眸一笑,眼波流转间连星河都黯然失色。 那时云湛在她身后默默为她拢紧披风,他只当是兄长对妹妹的照拂,如今想来,每一处的细节都藏着别有用心。 “好一个云湛...”叙白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他原想着云棠性子温软,待她过门后好生调教,既能替王府办事,又能得他几分怜爱。 昨日他还想着等他解了禁足,就给她置办些时兴的胭脂水粉,今日却听闻她已凤冠霞帔成了他人新妇。 那日在庄子上时,她还娇嗔着唤他“叙白哥哥”,她嗓音软糯,带着三分病中的娇弱,偏生眼底漾着星光,一颦一笑让人挪不开眼。 如今想来,他早该将她收入囊中,也好比让云湛那个养子占了先机。 可恨如今王府尚在禁足,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上回他冒险偷溜出去稳住云棠,刚出庄子就被人按倒押回了王府,还惹得皇帝加派了侍卫,将王府围得铁桶一般。 如今每道门都有禁军把守,连只信鸽都递不出去。 府里上下提起云府退婚又火速招婿的事,无不扼腕叹息。 一个商贾之女,能被王府瞧上,本该是祖坟冒青烟的福分,可云家不仅不识抬举,竟还敢拿捏着王府贩卖私盐的罪证,逼他们退了婚! 呵,真当王府奈何不了他们? 待禁足一解,他定要云家付出代价,那些罪证,必须彻底销毁。 至于云棠…既然她已成了云湛的人,那便再无价值。 横竖,满京城富商贵女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另一边。 王府管事发觉近日马夫房频频缺人当值,心下生疑,便亲自去了下人们住的偏院查看。 推门时,一大堆苍蝇蚊子扑面而来。 草席底下,赫然躺着一具成了白骨的尸体。 管事眼皮一跳,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瞧见,便三两下将尸身裹紧,趁着夜色拖去了后园荒废的枯井,将人推了进去。 次日,马夫房照常轮值,只是换了几张新面孔。 有奴仆小心翼翼问起先前的人去了哪儿,管事眼皮都未抬,只淡淡道:“谁知道呢?许是学世子偷溜出府了吧。” 毕竟那几日侍卫盯得不严,不是吗? ……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两人既已正式成为夫妻,云湛也不藏着掖着了,那股子变态劲真是隔八丈远都能感觉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