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霄赶紧摘了取样手套,紧紧的握住裸露出来的其中一节粗壮的树根。 仔细地感受了一会儿,陆霄的眉头皱得比之前更紧了。 他确实感觉到了抗拒的情绪,但是这情绪远不及树根反馈回来的滞涩感那样强烈,模糊到必须非常仔细的识别辨认才能感受到一点点。 和家里的毛茸茸们比较的话,这情绪的强度甚至赶不上刚带回来的大强的十之一二。 要知道大强已经是家里能感情交流的毛茸茸里很垫底的那个了。 这种怪异的矛盾感该如何形容? 大概就像是被一个两米三、三四百斤的壮汉酣畅淋漓全是技巧水平的打了一顿,结果事后试图讲道理的时候发现他只有牙牙学语的婴孩的智力水平。 简直矛盾得令人匪夷所思。 现在怎么办? 继续强行取样还是像在家跟毛孩子们沟通时那样哄一哄? 陆霄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哄一哄再试试有没有变化。 树那边的边海宁听到陆霄这边的动静,发现陆霄正摸着树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微微一愣。 咋,树也要哄啊? 不晓得,但是霄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ipg 道过歉,又哄了半天,陆霄摸着树根,还没下刀心先凉了半截。 感觉传递回来的情绪没什么变化,刚才说的那些好像完全鸡同鸭讲。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感觉到它在抗拒了,陆霄也实在下不去手强行切一些样本带回去---人类切掉这么一小点样本不会影响树的正常生长,但是是不是真的有影响,应该是树说了算的。 剪头发还不疼不痒呢,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按住把头剃了难道会很高兴吗。 一样的道理。 收起工具,陆霄不再执着于取样,爬起身把刚刚掘开的土重新填埋了回去,只取了一小支刚刚爬树时挂在身上的嫩枝桠放进样本盒里收好。 临走时,陆霄轻轻摸了摸那棵肉桂树粗糙的树皮,很认真的道了个歉。 虽然它大概率也是听不懂的吧……但该说还是要说的。 “嚯……还得是拿活水洗洗,真凉快。” 把土重新填回去拍实,马爹凭借惊人的耳力循着水声在附近找到了一条山溪的小支流。 很细小的一条,不过擦擦身子洗洗脸是够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