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旁的陆霄和白狼,谁也没有出声,谁也都没有动。 谁也不舍得打破一个母亲的喜悦。 雪盈的话对于病中的雌狼来说,大概是比自己身体好转还要更好的消息。 对于雌狼来说,每天乖乖的吃药、吃饭,接受陆霄的身体检查,已经成了例行公事。 比起期待痊愈,它这样配合,更多的是宽慰丈夫和陆霄。 毕竟患了病有多难受,只有病人自己知道。 一次又一次的在生死的边界线上拉锯,它的求生欲望早已经被磨灭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一刻,从雪盈口中听到了这些话之后。 雌狼突然很想活下去。 求生的念头比之前的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刻都来得要更强烈。 它想活着。 想活到看着儿子长大,成为新的狼群首领的那一天。 几乎是有些突兀的,雌狼奋力的爬起身。 虚弱的身体和已经开始萎缩的四肢并不能支撑它很好的行走,但是爬动一段距离还是够的。 它爬向草垫子的另一头,用枯瘦的爪子把一只小盆扒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那个小盆里放着的,是上一顿它没能吃完的,剩下的肉糜。 就算是已经被打成肉糜,现在的雌狼,吞咽起来也很困难。 但它还是大口大口的把剩下的肉糜全吃了个干净。 然后抬起头,看向一旁的陆霄: 还有吗? 白狼呆呆的看着妻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了起来。 之前被豹豹们糟蹋完的空洞神情瞬间荡然无存。 它叼起放在桌子下面的野鸡,塞到陆霄的怀里。 那只鸡,它原本是打算拿给小狐狸的。 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鸡可以再抓,但老婆吃饭更重要! 白狼几乎有些迫不及待,连拱带踹呜呜嗷嗷的把陆霄往外拱: 去做饭!滚回去做饭!没听到我老婆说要吃饭吗!! 陆霄人还没反应过来,怀里揣着一只死鸡就被白狼撵了出去。 雪盈:? 爹走了,那……我也走? 它试着爬起身,也想跟着陆霄一起开溜,却被白狼一口叼住后颈皮,强硬的塞回了雌狼的怀里。 你憋走!你继续说!会说话就多说点! 雪盈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白狼,又看了看雌狼,再转头看看外面跟几个兄弟姐妹啃木天蓼吸到上头满地打滚的亲妈,漂亮的小嘴巴嗫嚅了几下。 妈,我出不去了,给我留点,别啃光了啊…… …… 被撵出去的陆霄没办法,也只能提着鸡回去给雌狼整点新鲜饭。 回想着刚刚在小屋雪盈所说的话,陆霄越琢磨越觉得,这小家伙实在有点厉害。 它‘话疗’的本事,简直比职业心理医生还要厉害。 几句话就能攻破一直以来平静得几乎有点自闭、又有点自暴自弃的雌狼的心理防线。 自叹弗如。 不过,这也让陆霄心里越发有些打鼓。 这样的本事,用察言观色或者是会来事儿来形容恐怕已经不够了。 就算是再怎么能够圆融游走于各种人际关系里的高手,恐怕也没法这样真诚又自然的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完全不露刻意的痕迹,全凭真情实感。 雪盈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就像是能够看穿对方心里所想的东西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 陆霄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 等雪盈再长大一点吧。 再长大一点,做一个小小的局试试看。 看看这究竟是性格,还是一种能力。 给雌狼补了些食物,出来的时候,豹妈和其他几个小家伙已经吸木天蓼吸得上头,开始满地翻滚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