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靠光看字-《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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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风车都好看,一位轻一位重,争的是“风口”。

    谁站风来的那一角,谁风车转得快。

    两人互不让,差点把风车折了叶。

    “拿来。”朱瀚把两只风车都接过,举在手里,微微一抖,两只风车竟同时转起来。

    “你们都站错了。”

    “错哪儿?”两人齐声。

    “风不只从一处来。”

    朱瀚指着街口,“你们把风当成墙,只想守住一块。今日换法——你们各退半步,不守角,守‘缝’。风过缝,风车自转。”

    两人将信将疑,硬着头皮照做。

    半步退,果然风车在风缝里转得更欢。围观的小孩“哇”的一声,拍掌如雨。

    两位卖风车的不争反笑:“合着风也要‘让’。”

    “风心大。”沈老拉胡,弓子轻轻一顿,“你让它,它带你。”

    又过一会儿,一位抱婴的妇人和一个挑水的汉子争在井口。

    妇人着急想先挑回去喂孩子,挑水的却说自己赶着送水。

    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老夜巡站在红绳那端,看着两人的肩,忽然开口:“谁先‘闻’。”

    “闻?”两人齐愣。

    “闻水。”老夜巡把木梆抵在鼻端,“你们先闻一闻,你的水是不是急。”

    妇人俯身闻桶边,挑水的也低头。

    妇人皱眉:“我的桶有股热气。”

    “我的水凉。”挑水的鼻翼微动。

    “热的先走。”老夜巡点头,“凉的再等半刻。”

    两人对视,一笑:“行。”妇人先挑走,挑水的自觉把桶挪到阴处,水更凉一分。他摸了摸红绳,嘴里嘟囔:“闻一闻,真缓了。”

    晌午时,戏台那边的素芝也来了。

    她没有化妆,简单束发,袖口挽了两折。

    她站在桌前,冲大伙施礼:“我不讲曲,我讲‘袖’。”说罢,便教人抬手——“不是把袖子往外甩,是把心里的气往外送。你袖子慢半寸,旁人心就顺半寸。”

    人群里头一个学的竟是刘掌柜。

    他抬手,袖口往外送,自己先笑得不成样:“这‘掌柜袖’,可不能让伙计看见。”

    “让他们都学。”顾辰接过话,“抬手递帐本的时候,慢半寸,人就不急。”

    刘掌柜居然一脸认真地记在心里。

    下午日头又偏,沈砺从北巷回来,背上多了一双鞋——挑担娘李婆的。

    他把鞋高高挂在“调解处”的竹棚边,红绳末端系了一个小小的结。

    “她走稳了。”

    沈砺低声,“她说把鞋给我们挂一天,让别人看见,心里稳。”

    “她会来拿。”朱瀚道,“挂一夜就好。”

    黄昏时,一阵风把红绳吹得轻轻斜。

    朱元璋又在不声不响的角落里站了一会儿。

    他看着这块小小的棚,看那一尺半的空,看那鞋、板、桩、绳、鼓,再看人来来往往,回头对朱瀚说:“小弟,把这棚多搭两处吧。南市口一个,城西一个,城北一个。名字都叫‘一尺半’。”

    “再加一个规矩。”朱瀚道。

    “什么?”

    “坐在‘一尺半’的人,都要先摸绳,再说话;说话要半句半句来,不许连下去,给别人接的空。”

    朱瀚笑,“我们这里,不靠嗓子,靠‘空’。”

    朱元璋眼里笑意更深:“靠空,也靠心拍。”

    夜里,旧学府廊下又亮起灯。

    李遇坐在门口,没有敲鼓,耳边却像有一支细细的曲。

    “王爷。”李遇抬头,“我明日想去‘一尺半’坐半个时辰,不敲,只看。”

    “去。”朱瀚道,“看谁不敢看自己。”

    “看谁不敢让半寸。”

    朱标接,“看完你告诉我,你看见了几种‘不敢’。”

    “是。”李遇答得稳,眼里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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