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某种看不见的符-《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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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武馆练的手,不是只打人。”石不歪哼,“还会救绳结。”

    沈砺忍不住笑:“我也刚学。”

    坡巷走完,人群散成几缕,再回旧学府时天色已偏西。

    门上,红绳多了一小段,是孩子们自发接的。

    他们把自己最爱的花结系在绳上,有的歪,有的正,有的太紧,有的太松,却都好看。

    小木匣里借鞋的纸签更密,卖草鞋的眼里笑出细细的花纹。

    “王爷。”一阵匆急脚步在门外停住。是刘掌柜。他背着一个小布包,里头鼓鼓囊囊。

    他一进门就把布包往桌上一倒,跳出一堆小木牌,巴掌大,每块上都刻着一个浅凹,不是字,是形状——圆、方、弧、直,像路上的各种拐弯。

    “我刻的。”刘掌柜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顾先生说不写字,那我就刻形。谁手摸过,就记住了拐弯的形。”

    “好。”朱瀚拿起一块“弧”,指腹在凹里走了一圈,笑,“你赚了木头钱,还赚人心。”

    刘掌柜脸一红,摆手:“我没想这个。我就是刻得手痒。”

    “明日放到城西。”朱标接过,“我们那边的巷子拐多。”

    “我去。”刘掌柜高兴,“我刻了二十块。”

    “二十块不够。”石不歪哼,“你明儿再刻十块,刻‘缓’的样子。”

    “‘缓’什么样?”刘掌柜挠头。

    “像风过竹林那样。”

    沈老笑,抬弓在空中轻轻划出一个弧,从高到低,慢慢落下,“听到了么?这就是‘缓’。”

    刘掌柜呆了一呆,忽然恍然:“我知道了,我刻一条细细的长沟,从这头拖到那头。”

    夜色挤进廊下,灯火一盏盏亮起。

    大家各自忙着,木牌擦油、红绳打结、板子画线、鞋底晾干。

    朱元璋坐在门槛上,身边围着几名孩子。

    他掰开一只枣,一半给旁边最小的那位:“别急着吃,先闻一闻香。你闻到香,就不想吞。”

    孩子真的先闻,眼睛亮亮的:“香。”

    “走路也一样。”朱元璋说,“先闻一闻,别急着跑。”

    孩子笑,把枣分给另一个孩子:“你也闻。”

    白榆搬来一只小鼓,轻轻放在李遇面前:“你今日不敲明鼓,只敲心鼓。明鼓留给初来的人。”

    李遇点头:“我心里有拍。”

    “你心里那个拍,我听得见。”朱标笑,“明日你跟我一起去一处地方。”

    “哪儿?”李遇有些紧张。

    “戏台。”朱标压低声,“南市口那边的班子在搭台。戏子脚下也有步,我们去听他们的‘板’。”

    “我……我没看过戏。”李遇心里发怵。

    “我们不看戏。”朱标笑,“我们看脚。”

    第二天晌午,南市口。

    临时搭起的戏台正赶工,木梁交错,绳索拉紧。

    台下先来了一群看热闹的,手里抓瓜子,肩上搭着毛巾。

    戏子们化了半边妆,袖里塞着纸,忙忙碌碌。

    有个小童把桌案搬得“哐当”响,掌事的猛然回头:“轻点!”

    “借过。”朱标带着李遇和顾辰穿过人群,站在戏台边的架子后。

    台上有人踩步,木板“笃笃”应和。顾辰竖耳:“他们脚下也有‘停’。”

    “有。”一个细细的女声贴在他们背后。

    三人回头,一个细眉细眼的女子站在木柱边,衣裳未换,脸上上了一半白粉,左眼的眉只画了半截。

    她把手指伸到唇边,“嘘。待会儿我出场,你们听——我们的‘慢板’,就是你们的‘缓’。”

    “你们也用‘板’教步?”朱标惊讶。

    “我们靠脚吃饭。”女子笑,“脚一乱,嗓子也乱。你们的红绳挂在门口,我们把红绳挂在心口。你看——”

    她轻轻抬脚,脚掌贴着木板,先是一个极轻的擦,像把尘拂开,然后脚跟落,脚尖点,腰背一收,袖子才慢慢翻出去。

    她没唱,却像唱了一个“咿——呀”。李遇看得愣住,忍不住轻轻在胸前落了三下。

    “你叫什名?”朱标问。

    “我叫素芝。”女子笑,拿袖子挡了挡半边脸,“我娘说我笑得像地里的芝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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