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瀚、朱标并肩立在殿侧,御林军押着段陵走到殿前。 “段陵,”朱元璋厉声道,“你身为兵部尚书,却胆敢潜逃,意欲何为?” 段陵跪在殿中央,颤声道:“陛下,臣之所为,皆是受人指使……” 朱元璋眯起眼睛:“受谁指使?” 段陵咬牙,闭上眼,仿佛鼓起了全身的勇气:“是钱丞相!是钱丞相命臣与赵府勾结,暗中筹谋不利于太子殿下的事!臣不过是替他挡在明面的一块棋子……” 殿上瞬间一片哗然。 钱丞相脸色骤变,猛地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胡言乱语!陛下,段陵已是阶下囚,他一张嘴为了自保,岂可信?!” 朱瀚冷冷一笑,忽然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一封账簿:“皇兄,这里是赵府账簿,钱丞相每月支出与赵府往来分文不差;还有段陵逃亡前送往钱府的密函,全都在这里。” 朱标随即补上一句,声音沉稳:“父皇,这些证据皆由皇叔亲自核验,绝无虚假。” 朱元璋面色铁青,狠狠拍案:“钱丞相!你还有何话说?!” 钱丞相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臣……臣冤枉……” 朱瀚语气如刀:“冤枉?段陵已认罪供出你的名字,赵府账簿也是证据,你再狡辩,便是欺君之罪!” 朱元璋再无耐心,怒喝道:“来人!将钱丞相即刻押入诏狱,抄家问罪!” 侍卫立刻上前,拖走了面色惨白的钱丞相。 殿上群臣目瞪口呆,原本还存有幻想的几个世家大臣顿时噤若寒蝉,心中暗暗明白,太子背后有朱瀚辅佐,再无一丝翻盘的余地。 朱元璋转头看向朱标,目光深沉,忽然开口:“标儿,你对段陵和钱丞相如何处置,有何看法?” 朱标心中一紧,但很快挺直身板,朗声道:“父皇,段陵罪行虽恶,但他供出了幕后,罪可赦其家眷,留一线生机。钱丞相作为首恶,理应严惩以儆效尤。其余涉案之臣,若自首,可酌情从轻。” 朱元璋静静盯着他,片刻后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好。此事便照标儿所言。” 朝会散后,朱元璋留朱瀚、朱标在御书房。 “皇弟,标儿今日的表现,你可满意?” 朱瀚淡笑:“皇兄,标儿已经明白了分寸,也知道何时用雷霆之势,何时留仁心。” 朱元璋缓缓点头,看向朱标:“标儿,朕初登位时,朝堂远比如今险恶。你若要坐稳太子之位,需记住:人心要收,权柄也要握。此二者缺一不可。” 朱标郑重跪下:“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朱元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转向朱瀚:“皇弟,钱丞相虽除,但京中仍有余党未净,朕打算让标儿先挑选几位心腹进内阁,你可帮他筹划。” 朱瀚微微颔首:“皇兄放心,臣自会安排妥当。” 当晚,王府书房内烛火通明。 朱标与朱瀚并肩而坐,桌上摊着一张写满官员名单的纸。 “皇叔,这些是我觉得可信的人选,但我担心其中仍有隐藏的旧党。”朱标眉头微蹙。 朱瀚轻声笑了笑:“标儿,这些人里,七成可靠,三成中立。真正危险的都已经被逼出去了。接下来,你要逐步将这七成放在关键位置,剩下的三成,慢慢驯服。” 朱标点头:“那皇叔打算从哪里开始?” 朱瀚指着一行名字:“先从兵部、户部和吏部入手。兵部掌军权,户部掌钱粮,吏部掌官职。只要这三部稳住,其余人再乱,也翻不起浪花。” 朱标眼神逐渐坚定:“明白了,皇叔。” 夜深如墨,王府书房内烛火跳跃,映照出朱瀚若有所思的神情。 朱标坐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期待和一丝紧张:“皇叔,三部都是朝廷命脉,若要调整人手,会不会引起动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