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标顿了顿,低声续道:“父皇近来龙体时好时坏,数次退朝养神,然六宫内妃却频有举动,太后、贵妃两宫之间暗流浮动,宫中局势愈发复杂。” 朱瀚闻言,眼神微沉:“殿下言之有理。宫闱之事虽不涉国政,然若无良好内秩,难免生波。” 朱标眉宇紧蹙,目光炯炯:“皇叔,我意欲清整宫闱,然母后与贵妃俱有根基,朕若轻动,恐招不测。” 朱瀚低笑一声,拂袖而坐,目光睿智如炬: “殿下所虑,正中其要。宫中诸妃之争本非新事,若由殿下直接插手,反易引生猜忌。然此事可借外力,徐徐图之。” 朱标心神一振,忙问:“皇叔有何妙策?” 朱瀚目光深邃,缓声道: “宫中尚有一人,素无党羽,独善其身,且为圣上宠信多年。若借此人之名,设局引出暗流,令其自现,殿下再行裁断,自可名正言顺。” 朱标眼露思索之色,随即恍然一悟:“皇叔所言,莫非是张贵人?” “正是。”朱瀚微微颔首。 “张贵人夙来与世无争,宫中亦无嫡系。若由她奏请,启太后仁德之心,贵妃自不敢妄动,殿下只需居中引导,待风起之时顺势出手。” 朱标沉吟片刻,终于决然点头:“好,便依皇叔之策。” 二人又低语良久,布下细密安排。 既定,朱瀚告辞出殿,眼神更添一抹锐利。 而宫中风云自此悄然变幻。 数日后,张贵人果然借机上疏,请太后仁宣教化,整肃内廷礼仪,肃清宫闱不法之风。 太后素以仁德自居,岂容拒绝,当即应允,敕令内监总管整肃宫务。 贵妃一系顿时风声鹤唳,数名亲信内侍、女官被清除,势力大减。 朱标稳坐中枢,未露锋芒,却暗中掌控局势,一举定下宫闱之局。 朱瀚于王府听闻,淡淡一笑,对韩义言道: “此棋已走三分,宫闱既稳,方可行大事。” 韩义闻言,低声问道:“王爷,接下来……可要动文院?” 朱瀚眸光如电,缓声道:“正是时候。文院之内,尚有遗风未肃,扶持太子之文胆方可立起。” 次日,朱瀚亲入翰林院,名为观礼,实则密察院中文士动向。 当他缓步入院,群臣肃然,院正何文正亲自迎接: “王爷驾临,翰林院蓬荜生辉。” 朱瀚含笑颔首,目光一扫,便觉出端倪。 何文正虽恭敬,神色却隐有忌惮,数名学士行礼间神色浮动,显然心有挂碍。 朱瀚并不点破,缓步至大堂,观诸生讲学。 片刻后,忽见一年轻学士言辞激昂,指点时政,言中多有偏激之意。 朱瀚听罢,微微一笑,唤左右道:“此人何名?” 何文正尴尬答道:“回王爷,此乃徐敏之,素好谈天下大势。” 朱瀚目光冷然:“大势不可空谈,更不可妄言。院中若多此等之徒,何以辅国?” 何文正惶然拜道:“王爷训诲是极,臣当即整肃风气。” 朱瀚点头,却不即走,命取翰林历年讲稿细阅。 当夜回府,遣徐怀领密探暗查翰林院诸人背景。 数日后,密报呈上,果然有数名学士与冯家旧党有隐秘来往。 朱瀚冷冷一笑:“文以载道,岂容鼠辈?既如此,便顺势清洗。” 太子宫内,朱标接报后亦决断:“皇叔所为,正我心意。翰林院当肃风正学,方配大明文运。” 于是,朱瀚借典学大会之机,联手北镇抚司暗中清理,数名有异志学士被革退,翰林之风一新。 风过半月,京城渐归宁静,朝野之上,朱标之威益盛,朱瀚之名更为显赫。 一日晚,朱标召朱瀚于御花园小叙,明月当空,池水粼粼。 朱标举杯遥敬,语带感慨:“皇叔数月之力,扫除内外乱象,朕心感佩。然天下事无穷,未知路更艰。” 朱瀚微微一笑,举杯相酬:“殿下不必多虑。今朝稳则政兴,政兴则民安,民安方可大展鸿图。” 朱标目光灼灼,低声道:“皇叔,父皇年岁渐高,孤……不得不为未来作思量。” 朱瀚眸光深沉,缓声道:“殿下须记,心正而行,谋稳而动,天命自归我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