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金字牌匾-《大唐公主的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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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荣,则国衰。
国盛,则家败。
这些年他真真切切的参与每一件民生之事,从只会发号施令沉思因果的思想家,成了一个实践者。
了解渔樵耕读的每件小事,知道事事不能如想象中顺利,对他而言是常识的事情,对于那些农民而言,反复好几次解释都难以理解。
开民智,的确可以强国。
他也渴望看到陛下和沈三问说的那般世界,人人都吃喝不愁有书读,植树造林让天灾隐形,不再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苦。
不过,偶尔回到府里,看着平凡的堂兄堂弟,他又渴望这天来得晚一些,不要让整个崔家被时代所淘汰。
沈三问经常说人生而平等。
但是对于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让他们与普通人平等,哪有那么容易接受。
他痛苦也懊恼,苦苦思索着如何让家里人跟得上朝廷的变化和飞速的发展。
他虽然口中劝说这叔伯们,但是内心深处却也不敢深信沈三问的话。
倘若他们真的没办法改变,成为科举淘汰者呢。
人与人的差别远没有那么大,他从小被誉为神童,不过是性格使然,每走一步都会多思一步。
若是有一天天下都是这样的人,又该如何?
未来,充满未知。
他的心中,布满了迷茫。
崔玄就在门口,直直的望着这块牌匾,望着前辈留给他的福泽,也赋予他的责任。
久久伫立。
没有人上前打扰,也没有人上前劝慰。
直到脖子传来酸硬的感觉,他不再坚持。
理想,还是家族?
一味追求着自己的理想,是不是太过自私了一些,是不是浪费了家族培养他的心血和付出。
崔玄一直内心是有愧的。
他在原州几年,好不容易才从从小到大养成的一切以家族为先的思维中跳脱出来。
崔玄浑浑噩噩的走进祠堂,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
好像这样可以让他暂时从这些矛盾中解脱出来,他在这里,无论这些矛盾如何演化都与他无关。
崔玄在祠堂呆了三天。
当然不是一直跪着,只是单纯的陪在这些灵位面前。
第三天,沈三问有些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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