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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他咬着司念的脖颈，过了好一会儿说：“念念，记账了，我会向你一一讨回的。”

    她感到头皮发麻，可内心又没多大的抵触，似乎满足他心，也未尝不可。

    司念没想过一个高高在上、目无一切的人，会像现在这样有商有量。

    他之前说他会改的，看来，好像是真的改了。

    司念不喜欢一方的强势，在她心目中，感情就是两方处于平等地位的交涉。

    第二天去上班，封司宸特地起了早。

    司念看他有送自己上班的趋势，说：“你在东边，我在西边，封司宸，你要是送我上班，可就得再绕一圈路。”

    “没关系。”他说。

    既如此，司念也就不扭捏了，安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其实，他们工作单位的距离不算太遥远，就普通车速十分钟这样，就到了。

    在到达景向律所的门口时，司念解开安全带准备要下车，不料手被握住。

    “要上班了？”他语气里带着不舍。

    司念“嗯”了一声，看他还是一脸不愿离开的样子，她勾着他下巴，亲了一下，“好啦，我们晚上见，再见。”

    封司宸这次没听司念的话，还在握着司念的手。

    “现在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他说。

    “你，你要干嘛？”

    司念本来是可以立即下车的，硬生生被他拖了五分钟这样。

    “去上班吧，晚上我接你。”封司宸得到了满足，便松开司念的手。

    司念：“……”要迟到了，快跑，快跑！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是二零三零年的末尾，今夜，是个跨年夜。

    有人看到司念今早送她上班的人开着的是宾利，不免好奇，便问了是谁，还问其关系，她没藏着掖着，说了是男朋友，可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具体是什么，她就不回答了。

    她说：“刚在一起，感情不稳定，估计没多长时间就会分，等真正能走到最后时，再告诉你们我男朋友做什么。”说时带着玩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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