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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亮走进门，收银台里站起一道身影。两人交谈着，柜台里的人好似看了警车这边一眼。没一会，肖亮就回来了。

    诸葛阳都快要怀疑，尚丽丽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

    田林似乎想再次拍桌子的，可能考虑到自己的手表会无辜遭殃，改成了墩桌上的不锈钢水杯。咚的一声闷响，田林换了个问题。

    昨日他去美甲店走访调查，尚丽丽就以忙为由拒绝展示自己的抖音账号。接着，他就被人敲了闷棍。

    诸葛阳想掏出手机看看几点了，却发现裤兜空空，手机落在医院了。转头去问肖亮，肖亮也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他掏出钢化膜摔裂了几道痕的手机，眯眼避着阳光看了看。

    现场找到了掉落的甲片，尚丽丽的甲片却同时被卸掉，一点痕迹都不留。

    豆沙色的地砖上，一片亮晶晶的东西格外显眼。

    丽人美甲店，玻璃门上挂着一把金色铁锁。

    门内，尚丽丽艳丽的妆容已经掉了。左眼的假睫毛掉了一半，右眼的眼线糊做一团，嘴上的口红以渐变色扩散到下巴，就连面颊的粉底都斑驳成一块块。

    本来诸葛阳要进去亲自审问的，二队队长田林却以他是当事人并且脑袋带伤为由拒绝了。只听田林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手腕上那块宝贝的手表磕出了咚的一声。

    “还不说实话。”

    尚丽丽翻了个白眼，抖着腿伸出双手。十根手指头上，空空如也。

    诸葛阳没看田林，而是直视着尚丽丽。

    “你这么跑行吗，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去不就结了吗？哎，诸葛？”肖亮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启动汽车。

    “等等，你去鑫鑫向荣商超问问，美甲店老板今天怎么没来？还有，问问她有没有美甲店老板的联系方式。”

    “我都说了啊，我们是自由恋爱，不是金钱交易。你们警察是闲的蛋疼吗，谈恋爱也管？”

    快十点了，美甲店却没开门。诸葛阳迎着阳光看了眼天色，脑袋有些眩晕。他脚下稍稍退了两步，把肖亮吓的不轻。

    尚丽丽见到他并没表现出异常，也似乎没有认出他就是昨天进美甲店走访的那位警察。

    他还是没忍住，推门进了审讯室。肖亮拽了他一把没拽住，讪讪的收回手，关好门，依旧扒门缝。

    “把你的手伸出来。”

    田林拧上保温杯的盖子，不咸不淡的回复：“十点多。”

    诸葛阳从门缝里看不清尚丽丽手指的情况，急得想推门进去，被肖亮拽着，还让他噤声接着听。

    尚丽丽歪着脑袋看他，腿还在抖，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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