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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立在船上一直多得杜开关照，还以为是遇到了好人，自己还赏了他两块碎银子，这时才知道，他们都是程寒柏派来监视他的人。

    潘景承冒了一头的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程少将军？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细细道来，如有假话，定斩不饶！”明远辉厉声喝到。

    端王又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等他们上了船，杜开过去收了缆绳、抽了踏板，口中愉快叫到：“开船喽～～”

    程海棠也没歇着。

    潘景承流利的把香堇教他背好的话，又背了一遍，他说：“就是这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程府的账务并不复杂，除了大姑娘的产业独立结算，程府只有老夫人名下的两个庄子，故夫人名下两个庄子，程寒柏名下一个庄子。

    县令便亲自陪同三品的京卫指挥使程将军，查封了钱庄中潘琇莹与程立的户头，又封了程立名下的田宅，县丞细心，让田宅上家来写了口供，将如何与程立买卖过程，也都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第二天天一亮，周长史就带着两位账房先生，候在程府正厅。海棠带着祖母身边的素梅一起过来，让程府账房将账册悉数捧出。

    程香堇得的八千两私帑，除了三千两走的是公账，另外五千，也是潘姨娘私下挪给她的。

    “走！”程寒柏两腿一夹，胯下的坐骑元宝，便抖擞精神，嘶鸣一声，带头冲了出去。

    诺大一个程府，父兄在边关拼死拼活多年，现在就只剩下母亲陪嫁的两个庄子！程寒柏得的庄子，还是他回京任职，皇上念他白手起家，才给的赏赐。

    “哦？是吗？那我问你，你说五日下午你去程府找少将军拿东西，为何有人见你五日下午在赌坊赌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酉时才离开？那天下午，你一共输了五十四两银子。可有此事？”明远辉冷冷的说到。

    入夜动手的，还有端王。

    端王带着几个人，连夜进了顺天府大牢。蔡府尹苦着一张脸跟在后头：“端王殿下，这不合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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